乐善回到家,进屋坐下,想到杨羡所言,一时心有触动。
“我想同娘子白首偕老、一世安稳,便要多积福报,万万不敢为恶……”
她正在出神,突然听见窗户被人叩响:“娘子!娘子!”
乐善吃了一惊,忙去开了窗户,杨羡扒着窗户跳了进来。
乐善发怒:“你怎么又乱缠跟了来!”
“我还有顶顶要紧的话没有讲呢。”
乐善紧张:“还有什么话讲?快快说了,叫人瞧见好不像样!”
“娘子,杨羡海上飘泊三年,曾遇狂风暴雨海浪滔天,险些船毁人亡。也曾有凶残巨盗潜伏船中,预备夺船越货害我性命,百般艰难万般险恶,我都捱下来了。你看。”
他把衣领轻轻一揭,胸膛上数道可怕刀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乐善只看了一眼,他便迅速合上了:“是我不好,惊着娘子了,还是别看得好。”
乐善眼圈一红,故作漠不关心走到妆台前,要卸头上钗环:“谁要看唻?都说完了?”
杨羡挑着轻松的说:“也不全是坏事,为了做生意我学了蕃语,那占城的国王要延请我为馆客,还非要将女儿嫁我!”
乐善摘下簪花,不冷不热地说:“哦,那你何不留下做人家的驸马,千辛万苦回来作甚?”
杨羡逼近一步:“有了五娘,给我驸马也不做,可你要嫁别人了!那西北风沙大着呢,饮食习俗迥异中原,娘子去了不惯!”
乐善忍笑,故作淡然:“久了便惯了,做了将军娘子,诰命在身显贵荣耀,不比做那商妇得意?”
杨羡信以为真,一时口不择言:“折家代代都是英雄汉,然沙场上刀剑无眼、杀戮不尽,娘子做了折家妇,少不得日夜悬心忧虑,三年五载寂寞空守。君不闻……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难道老话都是假的?”
乐善啪地一声放下梳子,娇羞全无,满面怒容:“你敢咒他?!谁准你咒他!”
“我……我不是这意思!”
郦娘子的声音传来:“五娘!五娘!”
二人都是一惊,乐善忙把杨羡推到窗边,口里胡乱道:“快走快走,休要再来!”
“娘子不肯回心,京里任择良婿也好,不可撇下至亲远嫁,受了欺辱叫天不应,你不肯听劝,我日日都来!”
郦娘子的影子映在窗上,眼看要推门而入。乐善回头去看,手下没有留意,只听杨羡轻呼一声,跌了下去。
砰——
郦娘子进来,诧异道:“女儿——什么声儿?”
乐善忙挡住郦娘子视线,赔笑道:“没有,夜猫子屋顶乱窜呢,您听岔了,什么事儿?”
郦娘子把女儿一扯:“明儿折娘子上门,你来帮娘瞧瞧,挑件庄重的衣裳,来来来!大娘!大娘你也来!”
乐善不放心地频频回头,只听得寿华笑语:“娘,要叫夫人,人家有诰命呢!”
翌日,郦(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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