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藏青云:上岸先斩白月光

第6章 笔试风云,暗度陈仓(2/2)

吸烟室摔了烟灰缸,火星子溅在定制衬衫上,烫出个焦黑的洞。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与酒精混合的苦涩味道。

  第二天,选调生考试举行笔试,考场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风吹过树冠,带来几片落叶,轻轻擦过他的裤脚,带来一丝秋日的寒意。

  肖锋坐在第一考场第三排,看着前排林涛抖腿的背影,昨天他还在群里炫耀“跟主考官吃过饭”。

  肖锋故意把笔掉在地上,弯腰捡笔时,他瞥见邻座考生的答题卡,前两题已经写了半页,墨迹未干,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不急!”肖锋默念着自己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批注:“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前半场考试,肖锋只在选择题上画了几个圈,论述题的空白处留着大片空地。

  林涛回头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冷笑,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发出刷刷的声响。

  监考老师经过边时,皱眉看了一眼肖锋几乎空白的试卷,又摇摇头走开。

  直到分针指向“45”,肖锋的笔突然动了。

  他盯着最后一道论述题:“基层维稳与依法行政是否存在矛盾?”笔锋在“矛盾”二字下重重画了道线,接着写道:

  “表面看是‘稳’与‘法’的冲突,本质是‘运动式治理’与‘制度性治理’的博弈。”

  他想起北大导师的“制度弹性理论”——制度不是铁板一块,而是留足了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的空间。

  “比如处理群体事件,既不能为求稳突破法律底线,也不能僵化执法激化矛盾。”

  肖锋写下母亲调解过的养猪场污染案例,“用《环境保护法》明确赔偿标准,用《行政调解法》设定协商时限,这就是制度弹性。”

  就在他奋笔疾书的同时,第二排的林涛已停下笔,正频频回头,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得意。

  而右侧的女生也在悄悄加快书写节奏,显然意识到有人正在反超。

  收卷铃声响时,肖锋在答题卡背面还行书写着半行字。

  张教授拿过试卷时,镜片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那半行字是:“法如剑,稳如鞘,剑入鞘方得长久。”

  “这思路。”张教授在评卷会上推了推眼镜,“把政策高度和实践深度揉在一起了。”

  他翻开肖锋的模拟答辩答题卡,两张纸的批注惊人地相似,“此人不是临时抱佛脚,是真把基层问题吃进心里了。”

  更令人振奋的是,在成绩公布前,张教授特意召开了一个小型研讨会,展示了肖锋的答卷作为范例,引发了评委们对“制度弹性”理念的热烈讨论。

  不少资深评委当场表示,这是近年来少见的兼具战略眼光与操作性的答卷。

  笔试成绩公布前夜,李昊在酒吧灌下第三杯龙舌兰。

  威士忌的味道苦涩,刺激着喉管,酒液滑入胃中,带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手机弹出考务组的消息:“肖锋总分第二,面试名单压不住。”他捏碎了酒杯,玻璃渣扎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大理石台面,像朵开败的玫瑰。

  “别再插手了。”林涛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省里有巡视组在查考务问题,张处长昨天被约谈了。”

  李昊的手剧烈颤抖,手机“啪”地摔在地上。

  屏幕裂成蛛网,照出他扭曲的脸。

  与此同时,市图书馆的自习室里,正在复习准备面试的肖锋合上泛黄的《三十六计》。

  书页间透出淡淡的油墨香,指尖摩挲封面时能感受到轻微的凹凸纹理。

  最后一张夹着母亲的便签:“锋儿,妈看你写的案例,比我调解的还明白。”

  肖锋摸出面试通知单,纸张边缘被翻得卷了毛边。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面试时间”那行字上镀了层银。

  远处大楼灯光一盏盏熄灭,只剩某间休息室还亮着。

  隐约有男声飘过来,带着炫耀的尾音:“我跟主考官张教授可是老相识......”

  “叮——”

  手机震动,是刘学姐的消息:“明天面试休息室,有人要搞事情。”

  肖锋抬头望向窗外,指尖轻轻敲了敲《三十六计》的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