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医情深(二十)(1/2)
“莫非绮莲来过?倘若方才她听到了里屋的动静,会作何感想?我该如何向她解释?”陈大夫心中疑虑重重,心急如焚,匆忙奔出医馆大门。
此时烈日高悬,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寥寥无几。陈大夫的目光急切地在路人中来回搜寻,由远及近,却始终不见绮莲的身影。
他顿了顿,转身朝着医馆走去,心中默默念道:“但愿只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了幻觉。”
时光匆匆,一晃七天过去了。这七天,陈大夫都未曾开馆行医,而是在家养伤。只因上山采药时,他脚下突然一滑,慌乱中,误抓一根布满荆棘的藤条,荆棘瞬间像锋利的小刀般割入他的掌心,剧痛瞬间袭来,他下意识的松开手,却发现手掌已被划出道道血痕,鲜血迅速溢了出来。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致使他短时间无法行医,不得不休息养伤。
尽管没有出诊,他每晚仍会按时赶到医馆,将金色药瓶里的黑色药丸,依次喂给丧尸傀儡服用。
这些丧尸每晚都必须服用他的秘制药丸,否则就会失去压制它们的神秘力量,从而彻底失控。一旦到了那种地步,后果不堪设想。记得有一次,他忘了按时给傀儡服药,结果第二天傀儡自行活动,还抓伤了他的手。如今,那道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陈大夫面色冷峻,望着右边大床上靠边的空缺位置,心中思忖:“只差这最后一具了。”随后又看向此床的第二具傀儡,这便是那日在山上为了清儿袭击自己的男子。一个月过去了,这男子脸上依旧白白净净,不见一丝尸斑。
陈大夫疑惑地皱起眉头,眼睛微眯,缓缓朝着这具异于常人的傀儡靠近,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他俯身,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男子看上去就像只是睡着了,脸色全然不像其他傀儡那般惨白发紫。陈大夫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缓缓伸出手,靠近男子的鼻子,确认已无呼吸;又抓起男子的手腕,探了探脉象,脉息全无,种种迹象表明男子已经死去。可他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死人。陈大夫拿起一根粗如铁钉的针,猛地扎进男子的手腕,顿时鲜血直流。
“啊……”陈大夫不禁惊呼,眼睛瞪得滚圆,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男子的手瞬间落下,重重地砸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死去已有一月之久的人,鲜血竟然还没有凝固。
蜡烛散发着昏黄的光,将陈大夫的影子拉得老长,覆盖在丧尸身上。男子的鲜血仍在不断流淌,血液侵湿了与之相邻的两具傀儡的衣衫。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咚咚咚咚……”眼前的床板突然剧烈抖动起来,紧接着,“咚咚咚咚……”身后也传来床板抖动的声音。陈大夫猛地回过头,只见对面大床上的十具丧尸也在微微颤抖。身前大床发出的异响明显比身后大,他赶忙收回视线。只见除了流血的丧尸,其余8具丧尸都已睁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只听“嗖”的一声,一具沾染上白净男子血液的丧尸率先坐了起来,两眼猩红,仿佛涂满了鲜血,它喉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紧接着,其余八具丧尸也相继坐起身,眼睛都变得猩红,纷纷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对面大床上的十具丧尸也随后纷纷坐起身,同样露出尖锐的獠牙。傀儡纷纷起身,只剩流血男子独自躺着。
“完了,傀儡见了血腥,彻底失控了……”陈大夫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稳,他努力保持镇定,想要逃出,可身后傀儡却堵住了出路。就当他以为会遭到丧尸一顿撕咬,命丧今日之时,然而丧尸们却像没看见陈大夫一样,而是纷纷扑向躺在床上流着血的白净男子。
“咔擦咔擦”的啃食声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那声音如同狗在啃食骨头一般,即清脆又响亮。陈大夫惊愕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突然生出一计:要是把自己的秘制药丸撒在它们啃食的人肉上,让它们多吃点药丸,说不定就能控制住他们了。
他慌乱地伸手从床底下提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都是他秘制的备用傀儡药丸。他抓起一大把撒向丧尸,可药丸全都抛打在了他们背上,瞬间四溅开来,弹得满地皆是,根本撒不到它们啃食的肉上。
焦急间,他的视线不经意扫到地面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水上,想都没想,迅速抓起一把药丸撒进其中,觉得数量远远不够,又慌乱地抓起一大把,毫不犹豫地撒了进去,。做完这一切,陈大夫退出这里屋,隔着门帘缝隙静静观察着里屋动静。他笃定这么多傀儡分食一人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它们必然会将这血水也分食干净的。
不一会儿,啃食声渐渐停了下来,那具不长尸斑的傀儡已被啃食得干干净净,就连床上的碎肉和血水都被舔舐得干干净净。
丧尸傀儡开始寻觅地上的血水,只见它们趴到地上,舔舐着那滩流得老长的血水,连带着地上带血的药丸也吃得精光。加大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