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临死前才说?哼!”
其“惊目劫”应念而发,冰寒的视线像两把无形的刀,瞬间将李宁林格的身体切成冰屑。那些混着沙枣花瓣的碎块飘在泉水中,像场诡异的花雨。
他弯腰捡起那封密信,只见上面写着:“待西夏灭,共分大唐疆土……”
石飞扬怒骂道:“痴心妄想。”指尖捏碎信纸,寒气让纸屑在空中就凝成了冰晶。
他转身时,正好撞见贺瑶和郭碧玉——她们正用帕子互相擦拭脸上的血污,水绿与鹅黄的战袍交叠在一起,像两朵浴血的并蒂莲。
“石大哥,你看!”郭碧玉的铁簪不知何时找回了,正用它挑起西夏的狼旗。
那旗在寒气中脆如薄冰,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渣,她激动地道:“以后这兴庆府,就是大唐的土地了!”她的发间还别着那朵沙枣花,花瓣上的血珠在夕阳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红宝石。
贺瑶从战马上跳下来,将水壶递给石飞扬。她的战袍下摆沾着沙,却细心地用袖子擦了擦壶嘴,碧玉簪在暮色中亮得像颗星,又调侃地道:“前辈,这是用月牙泉的水烧开的,您喝点润润嗓子。”
她突然踮起脚尖,用帕子擦掉他下巴上的血渍,声音软得像泉水,暖心地道:“等回了洛阳,我给您做麦饼,放好多好多蜂蜜,甜到心里去。”
石飞扬接过水壶的手顿了顿,看着贺瑶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起泰山顶的雪——那时她也是这样,用冻得通红的手给自己递麦饼,只是那时的她,还会因为自己碰了她的手而害羞半天。
他的目光转向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串起沙枣枝,动作熟练得像在御花园里插花,鹅黄披风下的肩膀,却还在因为刚才的厮杀微微发颤。
“你们……”石飞扬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明玉功的寒气竟压不住眼底的暖意,颤声道:“都不怕吗?”
郭碧玉的铁簪在沙地上画了个心,发间的沙枣花抖落片花瓣,铿锵地道:“有石大哥在,什么都不怕。”她的目光亮晶晶的,像月牙泉的水,又决然地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闯。”
贺瑶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石飞扬的手。
他的掌心冰凉,她的指尖却滚烫,两股气息在暮色中交织,像太极图的阴阳鱼。远处的兴庆府传来百姓的欢呼,大唐的龙旗在城墙上冉冉升起,在黄沙中猎猎作响,像朵永不雕零的花。
……
洛阳宫的牡丹开得正盛时,石飞扬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贺瑶的凤冠霞帔与郭天玉的贵妃朝服在两侧相映,像日月同辉。
他的龙袍上绣着九爪金龙,腰间的七星剑依旧缠着那三圈红绸——那是贺瑶用太极剑的剑穗改的,如今已成了大唐的吉祥物。
“陛下,吐蕃赞普遣使来贺,(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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