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火车去撒野

第28章 行动代号:掏鸟窝(2/3)

面开花的袭击错觉中,大脑也会陷入一种“避免继续做判断和采取行动”的决策疲劳状态。

  那些真正与总督府利益高度捆绑的死忠分子,都在典当行和废车场这种重要节点谨守门户,被推出去站街的马仔,最多是晚上发的排骨饭比较好吃。

  但最终,在枪声的反复催告下,当他们摆烂的理智重新上线,还是会向废车场继续前进。

  因为在被迫开工的思维沼泽中,会有一个不需要做出判断的理由反复出现:那里已经很近了,再走几步就到了,省力,不累。

  然后这群挨挨蹭蹭扎堆摆烂的警察和野鸟帮众,就会被凭空部署的车站光环shock,任凭处置。

  之所以是车站光环shock,而不是交叉火力一顿划拉,是要给分牛大会上的牌手们,留一块过得去的遮羞布。

  赌场、废车场、地下金库,里面都是些活在城市暗面的阴沟老鼠,没名没分的,一时手滑搞绝种了也没人为他们出头,反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警察不一样,黑警也是警察,是暴力机关的代表和公权利分配的一部分,只能通过明面的手段处置,你可以看不起他,但不能公然看不起。

  警察局有一个两个的冒失鬼,出门嘘嘘时失手拉发一颗手榴弹是运气不好。

  大批警察在戒严路上与帮派分子火拼后集体殉职……也不是不行,但是恐怕得加钱。

  还是辛苦点吧,几棍子的事儿,很快就不疼了。

  当吉尔玛拉这锅在凌晨开始熬煮的浓汤开始咕嘟冒泡的时候,就是新区广场酒馆下锅的时候到了。

  逗留在酒馆的野鸟头目们,被剥洋葱一样片片剥离到四处救火的支援队伍中以后,剩余的人哪怕手里都端着枪,枪里有子弹,也带不来足够出门看看的勇气,终于在心神不宁中接二连三地迎来了野孩子们不礼貌的石头。

  每一块打碎玻璃的石头掉在地上,都在嗤嗤地喷吐着白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在酒馆的每一个角落,散发着浓烈的酸味、大蒜味和厕所味,持续刺激每一个人的眼睛、鼻子和肺。

  流泪,咳嗽,呼吸困难。

  子弹无法驱散烟雾,子弹也无法击中看不见的敌人。

  有人试图冲出酒馆,但冲出去的人,不是被来自暗处的飞刀无声射杀。

  就是踩在豆子上仰面摔倒,在勉强睁开一线的视野中,觑见一道寒光划过动脉与喉管。

  气流顶出水面的咕噜声,和漏气的嘶嘶声,在脑海中变得越来越宏大。

  除此以外的别的声音,都在变得越来越遥远。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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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以吉尔玛拉的铁路干线做为南北方向的中轴线,车组驻地和废车场大致处于中轴线左右两侧对称的位置。

  驻地在西南,废车场在东南。

  吉尔玛拉的废车场占地很广,大体形状像个放倒的三角烧瓶,较窄的瓶口朝向铁路正线方向,只有几十米宽,有一个可供列车通行的道口,和一个较小的,人与马车共用的出入口。

  放倒的瓶身向东侧郊野延伸的过程中,逐渐变宽,到瓶底部分的宽度,已经超过了三百米。

  那里还有一个列车出口,但是没有供人员和马车通行的大门。

  废车场整体用一人高的木栅缠绕带刺铁丝网进行封闭,可能会有失修的部位,只能抵近侦察以后才能确认。

  目前只知道废车场的办公房靠近瓶口,至于场地内部是否还有野鸟在盘踞期间另外搭建的房屋或者改造出来的居住车厢,目前不得而知。

  哨点分布未知,人数和武装状况未知。

  如果使用武装列车最具优势的轨道突入战术,击溃办公房附近及空旷场地的值守人员肯定没问题,包圆基本无望。

  要想包圆,也没那么多人手,一旦战斗进入胶着状态,随时都要应付城区方向出现的增援,背腹受敌。

  如果列车开过头,冲进废车场里摩肩接踵的停车股道,进行极限一换一的激情驳火,以小崽子们现在的战斗功底,基本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只能作弊。

  可是废车场里轨道密布,无法部署折叠车站,在车场外面的荒野里部署,又覆盖不全。

  八个瓶子七个盖,总有疏漏的时候。

  李铁心里略一合计,让维克托先等会,自己果断出门左转前往食堂,找到正在准备晚餐的德尔大姨。

  “尊敬的德尔女士,我需要您的帮助。”

  德尔:“我没钱。”

  李铁:“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可以支付让您满意的报酬。”

  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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