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滨逊漂流记开始

第十六章 水车磨坊(1/3)

  星期日斩蛇一事颇让陈舟烦恼了几天。

  倒不是他疑心病重,只是岛上只有他一个“异类”,其余土著就算属于不同的部族,至少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语言相通的同族。

  这使得陈舟一直对所有土著都抱有一种警惕心,惟恐他们联合起来颠覆自己的统治。

  星期日斩蛇当日,在土著们的齐声欢呼中,陈舟似乎看到了某种“奴隶团结起来推翻奴隶主统治”的结局。

  ……

  当然,事后的调查证明了他在杞人忧天。

  土著们的历史非常短暂,他们仅仅发展出了语言,还未发展出文字,对历史的记载全依靠口口相传。

  在他们文明短暂的历程中,从未出现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的呐喊。

  没有这第一次反抗,随后的诸如赤眉起义、黄巾起义、黄巢起义、方腊起义等推翻统治者的反抗运动自然无从谈起。

  别说陈舟这样“温柔”的统治,就是西班牙人和后续的殖民者把土著当牲畜对待,他们也未生出反抗的念头。

  陈舟觉得,孤悬海外的土著们之所以没有这种意识,一方面跟他们历史短暂有关。

  另一方面跟他们群岛始终没有统一,形成稳定长久的政权,或是产生一个所有人都认同的宗教也有一定关系。

  南美的印加人同样是被压迫者,在国王被西班牙人勒索处决后,便自发组织了起义活动,反攻西班牙人。

  而印加人能聚集十万大军,与他们共有的信仰太阳神的号召脱不开干系。

  土著们各个部落一盘散沙,且信仰有差别,历史和文字又很模糊,人口数量也少,想产生起义的意识必定难上加难。

  如果要“逼疯”这群从地狱一般生存环境走出的人,起码要比他们的首领对他们再严苛十倍才有可能。

  那种严苛和压迫的程度,陈舟是无法做到的,他毕竟是个现代人。

  ……

  事实上,土著们对当下的生活已经相当满意,他们甚至觉得这里就是“天国”,或是仅次于天国的地方。

  而星期六和星期日这两个土著也如最初被救一样,始终忠诚,对待他的态度比对待其父亲还要恭敬。

  这种单纯且不抱有其它目的的感情,与星期五对待鲁滨逊的态度是一样的。

  与这些淳朴的土著相比,心思复杂,恨不得长出一肚子心眼子的现代人仿佛另一种生物。

  认真观察了星期日和土著好几天,陈舟最终确定,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或许土著们对他的忠诚程度还未到能为他出生入死的程度,但星期六星期日这两个少年,都是随时可以为他赴死的。

  由于土著们的平均寿命都很短暂,且生命中并未感受过太多世间的美好,只是一直在遭受压迫,承受生存的压力。

  再加上大多数男性土著都早早地面对过战场中的厮杀,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导致他们对死亡并不感到十分恐惧,也没那么珍视自己的生命。

  这一点,土著是与怕死怕受伤惜命的现代人完全不同的。

  ……

  也是从这时,陈舟才真正意识到,他的思维方式与对世界的认知,对生命的理解究竟与土著有多大区别。

  不过认清这一点并不是坏事。

  知人善用的前提是知人,足够了解土著后,他才好放心地利用他们。

  另一方面,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经过这事,陈舟对星期日和星期六的信任程度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他觉得,既然选择了“人多力量大”而不是将所有事情都压在身上,独自度过漫长的挑战时间,就应该心胸开阔些。

  嫉贤妒能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统治者该有的品质。

  ……

  土著们割掉的草成了羊群的食物,尽管羊群很不情愿食用这些已经不再鲜嫩的草,但这并非它们能控制的事——

  由于进入发情期跟着野山羊乱跑,间接导致了“斩蟒事件”,陈舟已经决定限制它们自由散漫的生活。

  土著们在山坡的牧者小屋下面用木栅栏圈出了一片地,用于关住羊群。

  在发情期结束之前,公羊只能跟族群内特定的母羊交配,母羊也只能找族群内的种公,二者都不能外出沾花惹草。

  至于公牛母牛则没有这个限制,岛上只有它们两头牛,别说它们不想找同类,就是想找也找不到。

  ……

  羊群的木栅栏是用薄木板围成的,并不算高,也不坚固,更不耐用,只是一项勉强应付雨季的简易工程。

  其实早在西班牙人登岛后不久,陈舟就有建造羊棚圈和牛棚圈,还有更坚固功能更齐全的牧者小屋的计划。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能想到周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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