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顿降生大明朝

019 夺邵元节之印(1/2)

  朱厚熜无法从牛顿惯常的冷僻神情之中,读出外露的杀意。

  但是,臣子给他打小报告,左右不过几种套路,前人都把这个领域开发完了,留给牛顿探索的空间少之又少。

  朱厚熜没有立刻给出回答。

  他慎重地将牛顿的书稿放在手上,仔细地阅读牛顿所写下的气压测方法。

  他连依靠万有引力公式计算恒星,都能在第一时刻理解掌握。

  吃透新的物理概念,对他来说并不困难。

  朱厚熜的手指,放在牛顿批准好的概念定义上,一个一个地摩擦过去。

  他像过往颂经时候那样,缓而又缓地,念出心下认可的真理。

  “压强、密度、重力加速度……”

  朱厚熜的脑子太聪明,他并不觉得这些概念晦涩,只觉得头脑愈发清醒。

  天地万类必须遵从的道……

  竟被浓缩于朕的掌中。

  朱厚熜伸出自己小指的一截,比对着公式的长度,神情大动。

  他从未觉得自己对世界,如此无知无觉。

  也未曾发现,世界如此有趣。

  那些日常时候无序的思考,此时此刻,如水流一般缓缓汇聚到了一个固定的轨道上。

  朱厚熜接受了帛书《道德经》的第一小句:

  “道可道也……”

  他转过头,对随行而来的一个锦衣卫问道:

  “朕记得你是江浙一带的,从小熟悉水性,你告诉朕,你在潜入大湖之底的过程,有什么感觉。”

  被朱厚熜点到的锦衣卫,不假思索地回复:

  “越往底沉下去,背上的负重越大,最开始不过像背个婴儿般自在,然后如成人,再后是肩挑山石之感。”

  朱厚熜点点头。

  他也很想体验一番,但他可不敢亲自去水里深潜。

  因为他的堂兄,可真是落到水里面死得很难看啊。

  大明的皇帝,也许易溶于水。

  朱厚熜收好书稿,难得有点关心大明百姓,他朝牛顿问道:

  “天下人生而负重数斤,是天谴么?压得世人不可飞升?”

  他值指的是牛顿算出的数字。

  一个人的脚掌,在单位面积里,承受的压力有个浮动的数字区间。

  牛顿立即警惕起来。

  禁止无凭无据地幻想。

  空气之中漂浮的气体分子,当然也被地球引力吸引。

  人若脚上没有压力,人直接飞到宇宙中去,会被冻成冰坨子,反正不会见到嫦娥。

  牛顿提醒:

  “陛下,万有引力。此乃天道。”

  朱厚熜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对邵元节的所有过往记忆,都被牛顿无情地证伪。

  他不会原谅任何一个,因他年轻而试图欺骗掌握他的人。

  他这才走到死去邵元节的尸体面前。

  看着这个老头口鼻出血,身上撕裂,过往的伟力光环,真的如烟般散去。

  正当朱厚熜看得入神时,一个匆匆赶到的中年男人,朝他一拜:

  “臣夏言,参见陛下。”

  夏言已经年过四十,相貌堂堂,一口标准的官话,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籍贯。

  大雪纷飞,他的马寸步难行,直到雪停了,他赶路的速度才拉到了最快,但还是比人肉抬轿过来的皇帝慢了许久。

  朱厚熜看着自己亲手提拔的礼部尚书,倨傲地问道:

  “朕给你的书稿,你明白了多少?”

  夏言心里叫苦。

  老实说,他这个年纪的人,学习起新的东西来说实在是困难。

  何况他中进士之后,一直在翰林院工作,做的都是文书一类,从来没碰过会计的事情。

  看着这纷繁复杂,怪异符号乱飞的术数知识,直接把他的大脑搞宕机了。

  夏言在书房抓烂了无数张宣纸,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写出回复朱厚熜的疏文。

  数学物理,不会就是不会。

  朱厚熜审视的眼神,落在夏言身上,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出回答:

  “臣,不敢欺瞒陛下,臣对这算星之法实在是一无所知。”

  夏言的喉咙都有些干涩。

  他能得到朱厚熜如此青睐,正是由于他讲学标准,能够与这位皇帝唱和诗词。

  现在,陛下给出了新的“上联”,他却是连勾画都看不懂了。

  朱厚熜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牛顿那张古井无波的脸,朝夏言挥手:

  “也罢,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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