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军团，胜利，永恒(2/2)
即使是在平原上，这种阵型上的切换也需要时间，最中间的方阵基本不需要做什么，而最边上的必须先行移动，给其他的方阵腾出空间。军团的士兵毕竟还是训练有素，那些伤亡太大的方阵纷纷在百夫长们的指挥下合拢成一个新的正方形。
“特使阁下，这很危险——”
“一边去。士兵们，我们的胜利就在眼前！”约书亚大步流星地走在方阵的间隙之间，“为了军团的明天，我们别无选择！消灭腐朽的敌人，让军团更加伟大。Ave，truetoCaesar！前进——”
“前进！”
“前进！”
越过死者的尸骸，踩着濒死的同伴，这支部队似乎忘却了方才的阵痛，继续以万众合一的步伐向前行军。不知是谁先开始哼唱，渐渐地以一句一领唱的格式，一首几千年前的军歌响彻在莫哈维的大地上。
“Vertiestsuaaeterni（命中注定将会永恒）”
“Cordinostrasolumtibi（吾辈之心为您奉上）”
“Vertiestsuaaeterni（命中注定将会永恒）”
“Vitanostrasolumtibi（吾辈之命为您奉上）”
“AferventiAestuosaLibya”（在那炎热的利比亚）
“VolataquilaLegionum（军团之鹰展翅翱翔）”
“SupraterraBritannorum（在那不列颠的高空）”
“VolataquilaLegionum（军团之鹰展翅翱翔）”
“Legio！Aeterna！（军团！永恒！）”
“Aeterna！Victrix！（永恒！胜利！）”
“Legio！Aeterna！（军团！永恒！）”
“Aeterna！Victrix！（永恒！胜利！）”
雄壮的歌声，响彻在莫哈维东南的原野上。军团的士兵们唱着古老的歌谣，步伐坚定地向着探照灯镇行进。
在他们的身后，那些刚刚还在哀嚎的伤者，不再用人类本能的叫声应和，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就像刚刚睡着。
在NCR的指挥部里，军官们脸上早已不见了刚才炮击时的放肆笑容。这并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困惑，他们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夜视镜里的这些野蛮人，居然能在巨大的伤亡面前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士气。
“如果我有14000人，”徐中校慢慢地放下夜视镜，看向周围自己的下属，“伤亡了20%，你们说金博尔会把我怎么样？”
军官们面面相觑，“军事法庭？”
“哼哼。”徐用阴沉的嗓音轻蔑地笑了几声，“你们知道他们在唱什么吗？”
参谋们摇摇头，没有人听得懂。也许有几个词很熟悉，但他们不敢保证。
“就这样吧，虽然炮弹打光了，但还是让我们加入合唱。通知野战阵地的机枪点，准备开火。”
一枚红色的信号弹高高升起，如同流星般转瞬即逝。刹那间，几十挺机枪一起开火，弹链里间杂的曳光弹划破夜空，照亮了红色的公牛旗帜。
军团士兵的歌唱声慢慢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嘶吼，或许还有。一面又一面旗帜向前微倾，旗手们怒吼着向前冲锋，一团又一团红色的正方形在莫哈维的土地上向前奔跑。
那罗马的歌谣，似乎仍回荡在莫哈维的山间，只是渐渐销声匿迹，如同扑火的飞蛾，被夜色温柔地淹没，融化在科罗拉多河的岸边。
6月19日凌晨2点46分，马尔佩斯特使所部对探照灯镇的攻击完全宣告失败，丢失鹰旗41面，全线溃退。
而与此同时，在堡垒山以南3千米处，一场规模更大的进攻即将开始……